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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奔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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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18 19:23:4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不知道是处于何种原因内心一直烦燥不安着,静静的坐在桌前听了好几个钟头的cd,开关了无数次的台灯。
                 
  妈妈悄悄的走进我的房间,担忧地问我——是否哪不舒服?
                 
  我轻轻地抬头,此时妈妈伸出了一只手,心疼地抚摸我的额头,而我唯一能欺骗她的借口就是——作业还没做完。
                 
  当我突然间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尽趴在桌上睡着了,艰难的动了一下被头压得快失去知觉的手。
                 
  我用一只手撑着我的头,看到镜子里憔悴而无神的自己,看着镜子里反射回的闹钟——4:50
                 
  7点钟不到,我已经背着书包来到了学校,班上只有4个内宿生在安安静静的看书,这是我有史以来最早到班级的一天,但她们却全然不知道我的到来。
                 
  放下几乎没有多少重量的书包,我轻轻地走到教室的角落,拿起扫把和簸箕开始有规律的扫着地上的纸张。
                 
  扫着扫着,我扫到了自己所坐的座位,我忍不住哭了,烨已经走了近一个月时间,但我们却只通过一次电话,因为我们都忙!
                 
  7:30分,铃声响起的那一刻,妍正好跑进教室,我看见她在原位面红耳赤地喘着粗气,而后,便从书包里拿出笔和值日表,环顾了四周,记录着又一天迟到的学生。
                 
  一,二节的化学课上,妍跑过来和我坐,前桌z无奈的和同桌说——看哪,龙津二人猪又凑到一块了。
                 
  妍的书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不翼而飞了,我们共用着一本书,却在私下传着纸条道前桌的不是。
                 
  我常常会在上课时,索性不做一道只做了一半或是连一道也没做的笔记,因为我知道,妍一定会帮我补上。
                 
  我们常常会去教室隔壁的画室,因为我们有那的钥匙,哪怕只有课间短短的十分钟时间,我们都会站在画室的窗前俯瞰在校园里走动的人群,时而会轻轻地唱起我们都会的那首歌。
                 
  放学的铃声再一次响起,当爱老师缓了口气宣布下课的那一刻,班上的同学沸腾了,有的三三两两地邀着好友一起回家,内宿生则敲着饭盒狂奔食堂。
                 
  很少会在中午的时候回家,因为我再也没有那份力气去挤那再拥挤不堪的公车,更不想想起并看到一些让我伤心的人和事。
                 
  没回家的那段日子里,我常常没吃午饭,依着画室的窗子,看着妍和轩有说有笑地走出校门后,便从口袋里拿出胃药,而后来到画架前画头像。
                 
  在画室画不下画的时候,我会选择去网吧玩泡泡,听音乐,聊天。但决不会读书。
                 
  网吧里没有多少学生,即便是有,也是一些二流分子,而大多数的会是染着恶心头发的社会上三流渣滓。虽自己不想看到这一切,但我却喜欢这种吵杂的声音。
                 
  妍常常会出乎意料的出现在我的身后,而每次她都会笑笑说,我就知道你一定在这。
                 
  我常常会在有钱的月头挥霍在钱包里的一张又一张票子,请妍喝百世,请妍去麦当劳,即便到了月尾迫不得已啃3毛钱一个的馒头充饥也心甘情愿,但这样的日子通常不多,因为妍总是会在那个时候,甩着几张粉红票子说,走,我请你去吃牛排。
                 
  在一个又一个失眠的夜里,我都会因为痛苦的睡不找觉而蹲在冰冷的角落哭泣。
                 
  有的时候,我会坐在临街的窗台,点上一支烟缓缓的吐着烟圈,静静的听着马路上偶尔传来车行驶的声音。
                 
  自父母离异之后,我常常和一些校内的落拓学生瞎混,也常常在中途和他们一起翻墙翘课。
                 
  我喜欢站在他们开的摩托车车后座上,双手搭着他们的肩膀,任凭头发随风乱飘,放肆的冲着风大叫,哪怕面对路人的指指点点,我也毫不在乎。
                 
  我喜欢坐在教室靠窗的位置,因为这儿有最新鲜的空气,最明亮的光线,对楼孩子们的笑声永远都是那么的阳光,那么的灿烂。
                 
  在我被h拒绝之后,我变的堕落,不喜欢上课,不喜欢做作业,只是一味地发呆和卧倒,他那在屏幕上班短小而又赤眼的文字时常在我闭上双眼的那一刻浮现。
 妍常常劝我不要再这样沉迷下去,她总是很希望我能考上我一直以来很想上的医科,但在每次面对她的劝解时,我都一笑而过。
                 
  在一次放学的路上,无意间碰到了g,在我还没彻底反映过来是,g情绪和坏的向我哄到——请你不要再这样做贱自己了,你应当明白,你会后悔的!而后,g悻悻而去。
                 
  g曾今喜欢过我,能知道我很喜欢的他叫h,全是通过g的缘故,g在一次回家路上告诉我,h是一个典型的好男人,高大而又帅气,球的的特棒,h曾在初中高我们一届,但我却对此丝毫没有一点印象,也许是因为我那时习惯不戴眼镜在操场上跑圈。
                 
  我还是像h那样伤害我一样伤害了g,在那天傍晚的操场上,我狠心的说着伤他的话,也只有从那时起,我才真正知道什么叫做——感情的付出不不是真心就会有结果。
                 
  又是一个不眠夜,电话的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我拿起电话,电话的另一头传来的是烨的声音——鱼,我好想你。电话的这一头,我哭了!多久我没有听到烨这样一来我的绰号了。
                 
  我又和那些不良少年去了ktv,出来的时,总是会少不了做一件事——破坏公物,看着倒在路旁的垃圾箱,看着碎了一地的灯泡,心里特爽也特痛。
                 
  每当妈妈问我为什么这么迟回来是,我总是欺骗地说,晚自习晚了。
                 
  在我的脑海里,常常会浮现h灿烂的笑,这次是我在逃避他的这段时间里,第11次看到他,他诺无所事的低这头扶镜架,而我的内心却像被刀绞似的疼。
                 
  街头的一家音像店里传出了刘诺英的——《一辈子的孤单》,我猛然发现,这是我第一次鼓足勇气给h信的地方。
                 
  终于还是盼来了一场雨,我默默的坐在操场的沙坑边上,任凭大点大点的雨水往我身上砸,但内心却又极度的希望身体的痛大过心里的痛!
                 
  在回家的路上,我无意间发现路边的一个垃圾箱旁,有一个穿着又脏有破的乞丐依它而做,我将身上所有的零钱瓜分到他旁边那个残缺不全的碗里。
                 
  回家时,总是会有一些恶心的男人冲着我吹口哨,我知道,我早已全身濕透了,透到可以清楚的看到内衣的颜色。但我连眼脚的余光也不赠与
                 
  精疲力竭的回到了家,一股脑儿的栽进被窝,猛叫狂叫着。
                 
  当晚,我发烧了,第二天没去上学,妍是第一个来我家看我的人,她带来了水果,新录的mp3,还有抄了满满的笔记本。
                 
  第四天,我去了学校参加了学校的晚自习,却又在中途被那些落拓的学生拉去了迪厅,在震人心眩而又吵杂的迪厅里,我看到了那个前些天出现在垃圾箱旁的按个乞丐!
                 
  我痛恨的走到他的面前,狠狠的抽了他一巴掌,冲着他破口大骂——贱人。随后,他就被我的那伙人拖出迪厅暴打。
                 
  而后我独自一任来到了离校不远的铁路旁喝着酒,妍再一次出现了,至今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妍对我无所不知?
                 
  我放荡的横躺在铁路上向妍劝解道——回去吧妍,下周还要省质检!但妍却倔强的说——你不回,我也不回。
                 
  突然间,妍猛拉起了我,将我奋力的推到铁路旁……
                 
  直到一列火车从我的眼前飞驰而过,我才反应个所以然来。
                 
  妍心疼而又愤怒的抓着我的肩膀说——叶,你就不能坚强起来吗?
                 
  我的泪夺框而出,我抱着妍,将头依在她的肩膀哭泣——妍,我活的好累!
                 
  两个月后妍,烨,分别拿到了北京某大学,福州某大学的录取通知书。h也如愿以偿的拿到了上海某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据说那些和我混了近两年的小混混大多走上了正轨,而少部分则选择在监狱安家。
                 
  那年的六月底,妈妈带着我在市里的某重点中学抱了个复读班,不巧的是——那个复读班正是h当年读过的那个班,只是我不知道,在这25张座位里,哪一张是他曾经坐过的座位?
                 
  再也看不到孩子们天真而活泼的笑了,也不再有谁帮我抄我因思想开小差而漏抄的笔记了,这全是一张张陌生的面孔,但幸运的是——我仍靠窗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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